第四十八章 捅了十几刀
然而不久，我知道了跟我爱的难舍难分的男人并不是我等的那个人！孟修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，后来我才知道是锦瑟打听清楚我的底细后将他找来的，逼我承认这个事实！同时，孟璃也露出自己的嘴脸，跟孟修求饶，说是受不住我的威胁才委曲求全的。
我恨透了那个卑鄙小人，他无疑是怂恿孟修认定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，错都是我，跟他没关系。
我以为孟修会对我很绝情很残忍，没想到恰恰相反，他体谅我苦等那么多年，还说对我很愧疚，但实在是走不开，因为他一直被锦瑟缠住。”
妖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，嗖的转到花瑶面前，悲痛的有点凄凉：“是他怂恿你杀了锦瑟是不是？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，为什么！”
“你冷静点听我说。”
“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妖魔，为了自己的私欲什么都做的出来！”妖妖怒道。
空气中无数尘埃因她情绪过激，体内灵气蒸腾，而在柔和的光线里跳跃。
“孟修把所有的错归咎到锦瑟头上。要是没有被锦瑟的阴谋诡计牵绊，他早就来接我了。”花瑶继续说，“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判断力，锦瑟给我的印象并不坏，我犹豫不决，他却为了赢得我的信任和我发生了关系。更重要的是，他趁我睡着的时候。偷偷拿走了我们蛇妖最看重的用来青春永驻和增添魅力的灵珠。他说，只要我在锦瑟的脖子上咬一口，把毒液射进去，就会把灵珠还给我，我就照做了。我假装想通了出现在锦瑟面前，轻而易举达到了目的，但他发现中计后还是把我打伤了。不管怎么样。我可以给孟修一个交代，要他把灵珠还给我。
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，因蛇毒痛苦挣扎，慢慢逼毒的锦瑟上神，被孟修从背后捅了十几刀！当时锦瑟上神把自己安顿在结界的保护体里，还是被魔力充沛的魔刀穿破，他自己也被结界反弹的受了一点小伤，锦瑟上神却受了十几刀，连结界都无法再结，最后被推进碧水湖。”
十几刀……
就好像捅在妖妖的心上，不愿相信而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就摆在面前，眼前的画面好像都挨了刀刃的划过，一块块凌乱破碎，跌下去，露出黑暗的背景，无际的黑。
花瑶说，那天她之所以在妖妖面前咬定是魔族单方面所为，是因为孟修迟迟没有把灵珠还给她。但她还抱有一丝希望，相信孟修的警告：“如果你把真相抖露出来，我就拿灵珠去炼丹！”所以她才配合的跟魔族互相指责，扰乱妖妖的心智，让她没办法判断孰是孰非。
如今灵珠既然已经不在，她也没必要谎话连篇了。
之后，妖妖带着狐族的兄弟姐妹上了魔族的门，点名要孟修的头颅。
其实在花瑶这件事上，妖妖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，孟修尚未拿花瑶灵珠去炼丹，这下被找上门来，知道事情败露，才气急败坏的把灵珠扔进了炼丹炉。
当时双方兵将打的难解难分，妖妖根本抽不出手阻拦。
魔兵凶悍，单纯的狐族根本不是对手，很快就以失败告终，白龙拉着硬往孟修身边靠的妖妖：“快走，撑不住了！否则全军覆没！”
为了众多兄弟姐妹着想，妖妖撤退了。
她相信，要是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场，她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要了孟修的命吧。就算要不了他的命，也要把锦瑟挨得刀给砍回来。
否则，她如何给锦瑟一个交代？
回去的路上，白龙不停地抱怨神族不愿出兵替锦瑟报仇。
“你知道那畜生当时怎么说的吗？云淡风轻的一句，也许大哥只是想不开跳湖自尽了呢。你听听这是人话吗？”白龙火冒三丈的挽着袖子。
妖妖怔怔的默不作声，许久才开口：“去碧水湖捞灵丹。”
“捞什么？灵丹？”
锦瑟并不是受到粉碎性打击，所以就算坠湖了，肉体分解，魂飞魄散，灵丹却不会毁灭。
说到底，她是不相信锦瑟已经死了，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，她要去找能够证明他生死的灵丹，
不能取了孟修性命为他报仇，也许是天意在暗示，他没有死，不用报仇？
在天上飞她很在行，地上跑也没问题。下水就不行了，所以这差事只能交给白龙。
花瑶听说他们要下水找锦瑟，巴巴的跑过来想看个结果，锦瑟上神是无辜的，她想他活过来。
白龙体形较大在水里不是那么自在，很多细节之处无法勘察，花瑶说：“我来吧。”
此时她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模样，妖妖难免担心：“你可以吗？”
“我对不起锦瑟上神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说着，妖妖就往水里扎。
“慢着！”白龙大声道。
她们纷纷看向他，花瑶说：“你们放心，我只是外貌不复从前，身体的各种机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。”
白龙在怀里掏啊掏，最后终于掏出来一枚黑不拉几的圆球，递给花瑶：“当时火太旺了，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，反正当时孟修没注意，不拿白不拿。”
“灵珠！”花瑶瞪着手心里焦黑的珠子，依稀可见珠子当中燃烧着微弱的光芒，花瑶的眼睛里瞬间序满了惊喜和感动。
妖妖也很意外：“你拿到了灵珠怎么刚才不告诉我，现在才拿出来。”
“一路上你都半死不活的，我怎么好意思打扰。”白龙努嘴道。
还不好意思打扰？那她一路上听到的喋喋不休难不成是鬼说的。
“而且，”白龙接着说，“这珠子恐怕灵力受损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，有什么好炫耀的。”
“白大哥，你是，小妹的救命恩人！小妹无以为报！”一张皱巴巴的但涂了通红口脂的嘴如欲放未放的木槿花。热情的凑过来，抱住白龙“啵”了一口，感激之情无以言表，只有死死的抱住，白龙当时只担心她把那句“只有以身相许”那句说出来。
幸好妖妖言归正传：“好了花瑶，你赶紧试试灵珠能不能用。”
“对对对，到时候再感激我不晚。”
这珠子是花瑶与生俱来的。当然最清楚珠子的品色，只有当中的火苗熄灭了才报废。
当下吞服了灵珠，但并没有马上容光焕发，多多少少受到了损坏，要修炼个个把月才能正常。
花瑶原型是一条小花蛇，纵到水里灵活无比，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到达。
“妖妖。你是不是希望内丹不被找到？”白龙突然问。
妖妖回过神：“当然。”
白龙不自觉的低下头，显得黯然。
妖妖好奇：“难不成你希望找到？”
白龙连忙否定：“我没你想的那么坏。”
妖妖不禁皱眉，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？白龙注视着她的目光忽然收回，看向碧油油的水面。
妖妖无暇多想，惴惴不安的盯着湖面，希望小花蛇从里面游出来的时候身上不带任何东西。
然而，没有任何发现。他好像凭空蒸发，不留任何痕迹，也是一种煎熬。
花瑶因灵珠的事儿好像对白龙动了情，白龙总是避而远之，她穷追不舍。但碍于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，也不好强求，只想在白龙身边谋个仆婢的身份就心满意足了。
白龙终究不是铁石心肠。收留她在龙宫当仆婢，她的好姐妹飞鸟各投林，各谋生路去了。
妖妖把青丘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那枚被丢弃的钻戒，想睹物思人也没得，是上天的惩罚吗？她之前不知道珍惜，把他想的一无是处，甚至。甚至还诅咒他死。
想到这儿，她竟涕泪交流，如果上天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，她一定不会去赴那趟桃花庵之约，然后就不会遇见她，不会发生后来斩不断的一切。
白龙三天两头往青丘跑，像个小丫头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伺候她。可还是没办法挡住她的眼泪。
“好好好，我马上就去找他，马上就去！”白龙为了哄她吃饭，百依百顺，面前狼狈的泪流满面的女人，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白妖妖吗？忽然觉得她之前的横行霸道很可爱，眼前。则让人怜悯。
“找不到怎么办？”她像个孩子，抽泣着，面条吃进嘴里，嘴巴麻木的嚼不下去，只是颤抖，狠狠地抽泣。
“找不到，”白龙略一思索。赌咒发誓的说，“找不到锦瑟上神我就不回来见你！”
没想到这么一说她哭的更厉害，干脆把筷子一丢，泪眼望着他瓮声瓮气的说：“不可以，你不把他带回来，我就去找你们！”
“好好好，我一定把他带回来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用不了多久吧。”
“用不了多久是多久啊！”
“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……”
一个无理取闹，一个无奈敷衍，她不哭的时候思想还是很正常的：“锦瑟这个人可恨，但是更可爱，他太自以为是了，总是瞒着我。为了解决洪珍珠的事，我脾气变的很差，对他态度很不好。甚至还打了他一巴掌，他却一声不响的跑到碧水湖畔试图说服花瑶，让她离开孟璃，这样洪珍珠就能离开我哥了。
可是这个傻瓜，竟然没有为自己想想，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把孟修引过来，害得自己身中奇毒血肉模糊。还被推下水。你说他是不是全天下最傻最笨的人？”
白龙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侧脸，听她翻阅惨不忍睹的伤痕自说自话。
他想：如果我是锦瑟，或许我也会这么做；或者我就是我自己，也会那么做。
听说，昆仑山成了妙云和连骐的爱巢，从里到外除了那些不问世事昆仑山弟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和锦涯了。因为在锦瑟出事的当天。雅琴上神就回了娘家，据说是搬救兵救儿子，结果徒劳无功。
事关一直不甘人下的魔族，他们都不想多管闲事，况且是老一辈上神，更不想趟这趟浑水了。
妙云依偎在连骐的怀里，展眼望着祥云洞。樱唇轻启：“要是有一天锦瑟回来了，我们还怎么像现在这样？你娘那个母老虎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，涯儿都这么大了，她居然一点不在意。”
其实关于锦涯的身世，连骐心里也一直打鼓，毕竟跟自己欢好的那段日子，他们夫妻每天都是关起门来睡觉，天晓得他们做了什么。
“我母妃向来大义为先，谁让神君当初救了她呢？”
“难不成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偷偷摸摸的？”
“这祥云洞不是很好吗？如果你是担心锦瑟回来造成我们的阻碍，那可完全没有必要。”
“现在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，我当然担心，倘若突然回来，把我们赶得无处可去怎么办？而且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再容忍这种情况持续，毕竟他为了白妖妖连雅琴上神都顶撞了。”妙云忧心忡忡的说。
连骐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子底下：“本来他还有一口气，可是落在我的手里还能有活路？”
妙云大吃一惊：“什么，你见到他了？！”
“接到线报我第一时间赶到了碧水湖畔的对面，发现他正拼着最后一口气往岸上爬呢，我就那么掐住他的脖子，他瞪着我，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。我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，那感觉真爽。他不是老看不起我吗？最后居然死在我的手里，这个死法一定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！可惜当时突然电闪雷鸣，打到我旁边的草地上，顷刻间瓢泼大雨，我就赶紧回去了，否则我想在他魂飞魄散之前把他投进化魂炉里练成仙丹呢！”
妙云听了半天反应不过来。锦瑟真的死了？他们自由了？可以在祥云洞随心所欲了？
“夫君，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胆识呢！”妙云难以自抑的笑了出来，身上的男人春风得意，更加卖力。
那一颗颗豆大的汗水挥发出去，蕴藏着终于扬眉吐气的快感。
从小到大，他就是个受恩于人的角色，跟锦瑟做好朋友，称兄道弟，必须凡事谦让。
锦瑟看不起他为了点蝇头小利而不择手段，为了成功把一只中意的狐狸尾巴砍下来收入囊中而窃笑，锦瑟会把他数落一顿，说那不是君子所为。“你这个君子死在我这屈屈小人手里，应该没什么遗憾了！”那天晚上，连骐冒雨回到妖族，对着雷雨交加的黑夜得意的狂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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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恨透了那个卑鄙小人，他无疑是怂恿孟修认定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，错都是我，跟他没关系。
我以为孟修会对我很绝情很残忍，没想到恰恰相反，他体谅我苦等那么多年，还说对我很愧疚，但实在是走不开，因为他一直被锦瑟缠住。”
妖妖再也无法保持沉默，嗖的转到花瑶面前，悲痛的有点凄凉：“是他怂恿你杀了锦瑟是不是？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说，为什么！”
“你冷静点听我说。”
“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妖魔，为了自己的私欲什么都做的出来！”妖妖怒道。
空气中无数尘埃因她情绪过激，体内灵气蒸腾，而在柔和的光线里跳跃。
“孟修把所有的错归咎到锦瑟头上。要是没有被锦瑟的阴谋诡计牵绊，他早就来接我了。”花瑶继续说，“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判断力，锦瑟给我的印象并不坏，我犹豫不决，他却为了赢得我的信任和我发生了关系。更重要的是，他趁我睡着的时候。偷偷拿走了我们蛇妖最看重的用来青春永驻和增添魅力的灵珠。他说，只要我在锦瑟的脖子上咬一口，把毒液射进去，就会把灵珠还给我，我就照做了。我假装想通了出现在锦瑟面前，轻而易举达到了目的，但他发现中计后还是把我打伤了。不管怎么样。我可以给孟修一个交代，要他把灵珠还给我。
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，因蛇毒痛苦挣扎，慢慢逼毒的锦瑟上神，被孟修从背后捅了十几刀！当时锦瑟上神把自己安顿在结界的保护体里，还是被魔力充沛的魔刀穿破，他自己也被结界反弹的受了一点小伤，锦瑟上神却受了十几刀，连结界都无法再结，最后被推进碧水湖。”
十几刀……
就好像捅在妖妖的心上，不愿相信而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就摆在面前，眼前的画面好像都挨了刀刃的划过，一块块凌乱破碎，跌下去，露出黑暗的背景，无际的黑。
花瑶说，那天她之所以在妖妖面前咬定是魔族单方面所为，是因为孟修迟迟没有把灵珠还给她。但她还抱有一丝希望，相信孟修的警告：“如果你把真相抖露出来，我就拿灵珠去炼丹！”所以她才配合的跟魔族互相指责，扰乱妖妖的心智，让她没办法判断孰是孰非。
如今灵珠既然已经不在，她也没必要谎话连篇了。
之后，妖妖带着狐族的兄弟姐妹上了魔族的门，点名要孟修的头颅。
其实在花瑶这件事上，妖妖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，孟修尚未拿花瑶灵珠去炼丹，这下被找上门来，知道事情败露，才气急败坏的把灵珠扔进了炼丹炉。
当时双方兵将打的难解难分，妖妖根本抽不出手阻拦。
魔兵凶悍，单纯的狐族根本不是对手，很快就以失败告终，白龙拉着硬往孟修身边靠的妖妖：“快走，撑不住了！否则全军覆没！”
为了众多兄弟姐妹着想，妖妖撤退了。
她相信，要是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在场，她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要了孟修的命吧。就算要不了他的命，也要把锦瑟挨得刀给砍回来。
否则，她如何给锦瑟一个交代？
回去的路上，白龙不停地抱怨神族不愿出兵替锦瑟报仇。
“你知道那畜生当时怎么说的吗？云淡风轻的一句，也许大哥只是想不开跳湖自尽了呢。你听听这是人话吗？”白龙火冒三丈的挽着袖子。
妖妖怔怔的默不作声，许久才开口：“去碧水湖捞灵丹。”
“捞什么？灵丹？”
锦瑟并不是受到粉碎性打击，所以就算坠湖了，肉体分解，魂飞魄散，灵丹却不会毁灭。
说到底，她是不相信锦瑟已经死了，活要见人，死要见尸，她要去找能够证明他生死的灵丹，
不能取了孟修性命为他报仇，也许是天意在暗示，他没有死，不用报仇？
在天上飞她很在行，地上跑也没问题。下水就不行了，所以这差事只能交给白龙。
花瑶听说他们要下水找锦瑟，巴巴的跑过来想看个结果，锦瑟上神是无辜的，她想他活过来。
白龙体形较大在水里不是那么自在，很多细节之处无法勘察，花瑶说：“我来吧。”
此时她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模样，妖妖难免担心：“你可以吗？”
“我对不起锦瑟上神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说着，妖妖就往水里扎。
“慢着！”白龙大声道。
她们纷纷看向他，花瑶说：“你们放心，我只是外貌不复从前，身体的各种机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。”
白龙在怀里掏啊掏，最后终于掏出来一枚黑不拉几的圆球，递给花瑶：“当时火太旺了，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，反正当时孟修没注意，不拿白不拿。”
“灵珠！”花瑶瞪着手心里焦黑的珠子，依稀可见珠子当中燃烧着微弱的光芒，花瑶的眼睛里瞬间序满了惊喜和感动。
妖妖也很意外：“你拿到了灵珠怎么刚才不告诉我，现在才拿出来。”
“一路上你都半死不活的，我怎么好意思打扰。”白龙努嘴道。
还不好意思打扰？那她一路上听到的喋喋不休难不成是鬼说的。
“而且，”白龙接着说，“这珠子恐怕灵力受损，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，有什么好炫耀的。”
“白大哥，你是，小妹的救命恩人！小妹无以为报！”一张皱巴巴的但涂了通红口脂的嘴如欲放未放的木槿花。热情的凑过来，抱住白龙“啵”了一口，感激之情无以言表，只有死死的抱住，白龙当时只担心她把那句“只有以身相许”那句说出来。
幸好妖妖言归正传：“好了花瑶，你赶紧试试灵珠能不能用。”
“对对对，到时候再感激我不晚。”
这珠子是花瑶与生俱来的。当然最清楚珠子的品色，只有当中的火苗熄灭了才报废。
当下吞服了灵珠，但并没有马上容光焕发，多多少少受到了损坏，要修炼个个把月才能正常。
花瑶原型是一条小花蛇，纵到水里灵活无比，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到达。
“妖妖。你是不是希望内丹不被找到？”白龙突然问。
妖妖回过神：“当然。”
白龙不自觉的低下头，显得黯然。
妖妖好奇：“难不成你希望找到？”
白龙连忙否定：“我没你想的那么坏。”
妖妖不禁皱眉，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？白龙注视着她的目光忽然收回，看向碧油油的水面。
妖妖无暇多想，惴惴不安的盯着湖面，希望小花蛇从里面游出来的时候身上不带任何东西。
然而，没有任何发现。他好像凭空蒸发，不留任何痕迹，也是一种煎熬。
花瑶因灵珠的事儿好像对白龙动了情，白龙总是避而远之，她穷追不舍。但碍于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，也不好强求，只想在白龙身边谋个仆婢的身份就心满意足了。
白龙终究不是铁石心肠。收留她在龙宫当仆婢，她的好姐妹飞鸟各投林，各谋生路去了。
妖妖把青丘掘地三尺也没找到那枚被丢弃的钻戒，想睹物思人也没得，是上天的惩罚吗？她之前不知道珍惜，把他想的一无是处，甚至。甚至还诅咒他死。
想到这儿，她竟涕泪交流，如果上天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，她一定不会去赴那趟桃花庵之约，然后就不会遇见她，不会发生后来斩不断的一切。
白龙三天两头往青丘跑，像个小丫头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伺候她。可还是没办法挡住她的眼泪。
“好好好，我马上就去找他，马上就去！”白龙为了哄她吃饭，百依百顺，面前狼狈的泪流满面的女人，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白妖妖吗？忽然觉得她之前的横行霸道很可爱，眼前。则让人怜悯。
“找不到怎么办？”她像个孩子，抽泣着，面条吃进嘴里，嘴巴麻木的嚼不下去，只是颤抖，狠狠地抽泣。
“找不到，”白龙略一思索。赌咒发誓的说，“找不到锦瑟上神我就不回来见你！”
没想到这么一说她哭的更厉害，干脆把筷子一丢，泪眼望着他瓮声瓮气的说：“不可以，你不把他带回来，我就去找你们！”
“好好好，我一定把他带回来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用不了多久吧。”
“用不了多久是多久啊！”
“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……”
一个无理取闹，一个无奈敷衍，她不哭的时候思想还是很正常的：“锦瑟这个人可恨，但是更可爱，他太自以为是了，总是瞒着我。为了解决洪珍珠的事，我脾气变的很差，对他态度很不好。甚至还打了他一巴掌，他却一声不响的跑到碧水湖畔试图说服花瑶，让她离开孟璃，这样洪珍珠就能离开我哥了。
可是这个傻瓜，竟然没有为自己想想，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把孟修引过来，害得自己身中奇毒血肉模糊。还被推下水。你说他是不是全天下最傻最笨的人？”
白龙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侧脸，听她翻阅惨不忍睹的伤痕自说自话。
他想：如果我是锦瑟，或许我也会这么做；或者我就是我自己，也会那么做。
听说，昆仑山成了妙云和连骐的爱巢，从里到外除了那些不问世事昆仑山弟子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和锦涯了。因为在锦瑟出事的当天。雅琴上神就回了娘家，据说是搬救兵救儿子，结果徒劳无功。
事关一直不甘人下的魔族，他们都不想多管闲事，况且是老一辈上神，更不想趟这趟浑水了。
妙云依偎在连骐的怀里，展眼望着祥云洞。樱唇轻启：“要是有一天锦瑟回来了，我们还怎么像现在这样？你娘那个母老虎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，涯儿都这么大了，她居然一点不在意。”
其实关于锦涯的身世，连骐心里也一直打鼓，毕竟跟自己欢好的那段日子，他们夫妻每天都是关起门来睡觉，天晓得他们做了什么。
“我母妃向来大义为先，谁让神君当初救了她呢？”
“难不成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偷偷摸摸的？”
“这祥云洞不是很好吗？如果你是担心锦瑟回来造成我们的阻碍，那可完全没有必要。”
“现在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，我当然担心，倘若突然回来，把我们赶得无处可去怎么办？而且我觉得他可能不会再容忍这种情况持续，毕竟他为了白妖妖连雅琴上神都顶撞了。”妙云忧心忡忡的说。
连骐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子底下：“本来他还有一口气，可是落在我的手里还能有活路？”
妙云大吃一惊：“什么，你见到他了？！”
“接到线报我第一时间赶到了碧水湖畔的对面，发现他正拼着最后一口气往岸上爬呢，我就那么掐住他的脖子，他瞪着我，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。我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，那感觉真爽。他不是老看不起我吗？最后居然死在我的手里，这个死法一定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！可惜当时突然电闪雷鸣，打到我旁边的草地上，顷刻间瓢泼大雨，我就赶紧回去了，否则我想在他魂飞魄散之前把他投进化魂炉里练成仙丹呢！”
妙云听了半天反应不过来。锦瑟真的死了？他们自由了？可以在祥云洞随心所欲了？
“夫君，你比我想象中更有胆识呢！”妙云难以自抑的笑了出来，身上的男人春风得意，更加卖力。
那一颗颗豆大的汗水挥发出去，蕴藏着终于扬眉吐气的快感。
从小到大，他就是个受恩于人的角色，跟锦瑟做好朋友，称兄道弟，必须凡事谦让。
锦瑟看不起他为了点蝇头小利而不择手段，为了成功把一只中意的狐狸尾巴砍下来收入囊中而窃笑，锦瑟会把他数落一顿，说那不是君子所为。“你这个君子死在我这屈屈小人手里，应该没什么遗憾了！”那天晚上，连骐冒雨回到妖族，对着雷雨交加的黑夜得意的狂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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